裴既明思索着问:“陛下,当年崇彧侯所犯何事?”
乾德帝沉默片刻,良久方道:“你父亲说他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陛下明明可以直接说这四个字,为何要加上“你父亲说”这几个字?裴既明心想,看来当年崇彧侯一案,确实有猫腻,从喻勉,到百里慕风,再到杨开泰,均与当年崇彧侯一案有关。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裴既明没有问,当然,他也没资格问。
“通敌叛国啊…”
乾德帝发出一声喟叹:“证据确凿,朕能如何?”
“经此一事,大周将才没落,边境仅靠六合司镇压,北岳与大周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冲突。”乾德帝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如今战事结束,战争却并未结束,朕如何能安心?”
裴既明道:“六合司任凭陛下吩咐。”
乾德帝无奈地笑了笑:“六合司是利刃,利刃虽然锋利,可如何抵得过北岳铁骑?”
“抵得过一时,抵不过一世的。”乾德帝淡淡一笑。
乾德帝轻轻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不说这些,如今谈判正顺利进行,依冯旭之才,为边境谋个两三年安定不在话下,大周人才济济,将才…会有的。”
“嗯。”裴既明点头道。
裴既明看着乾德帝略显孤单的背影,心中纷乱。
帝王一生,所求何物?如何求之?
人生一世,所求何物?如何…求之?
“陛下。”裴既明和声道:“我想离开了。”
乾德帝听见裴既明的话,并无多大反应,他缓缓回身,端量着裴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