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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了,宁谷被关在钟楼顶层的小屋里,只能靠送来食物判断时间。
早中晚三顿,他都数着,已经21顿了,七天整。
如果不是还有人送食物过来,宁谷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鬼城遗忘,七天都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甚至也没有人再出现在钟楼下面。
“啊——”他把脑袋探出窗口,在狂风里喊,“啊——钉子——钉——李向——李向——”
风太大,钟楼顶这个高度的风更大,他这几嗓子,声音感觉连个尾音都展不全就被吹散了。
他看着眼前被狂风吹出了纹理感的浓雾。
是车又要来了吗?
这车要是活的,算得上是最有性格的车。
在宁谷有限的二十几年生命里,车来车往无数次,最长的间隔是他过了两次生日,最短的间隔只有一天,最狂热的旅行者都做不到在睡了一觉之后立刻再次启程。
如果是车又要来了,他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又怎么才能在严密的各种能力监视下,离开钟楼,溜出庇护所范围,登上列车?
“啊——”他又喊了一嗓子,“李向啊——”
以他的经验,现在唯一还能来解救他的,就只有解救过他无数次的李向了。
“李向和团长去舌湾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宁谷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在门上的小窗口里看到了林凡的半张脸。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警惕地问了一句。
“看看你跑没跑。”林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