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姜珥这才不舍的放开了桑汀,小声问:“娘娘,等回了江都城,我能进宫找您吗?”

    桑汀笑着应下:“自然……”未说完的话止于东启帝。

    稽晟这人讲道理时理性睿智,不讲道理时便跟个泼皮无赖,待桑汀上了马车,他才冷眼瞧着那花布带,语气鄙夷道:“难看。”

    说完,马车帘子放下,隔断视线。

    敖登神色无常,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准备上车。

    姜珥若有所感,拽住他闷声问:“真的很难看吗?不然解了吧……怪丢人的。”

    现今东启帝不在跟前了,敖登直言:“他没有才说难看。”

    “……?”姜珥愣住了。

    敖登也没多解释什么,扶她上车时淡淡问道:“怎么独独愿意和皇后亲近?”

    姜珥自伤愈后性子大变,不爱出门,也不爱同都城那些高门夫人来往,除了在敖登面前多几句话,鲜少开口。

    眼下敖登忽然问起,姜珥想也不想便说:“娘娘生得美,却不妖艳张扬,宁静恬淡,见面像是见到了故人,气质温婉,嗓音软软糯糯的,总让人忍不住亲近,莫说是男子,即便我是女儿身也想和她多待一会,多说说话,是不是好奇怪?”

    敖登说:“不奇怪。”

    能驯服夷狄王那头野狼的,也不是什么寻常女人。

    他这话是在默许,姜珥心中顿时欢喜。

    ……

    从桑府去往渡口要半个时辰的功夫。

    稽晟自瞧了敖登那条花布带,一路闭目养神,脸色隐隐透着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