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了。”裴锦瑶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悬在托盘上缓缓搓动,就见一道寸许高的人影显现出来,从装束上看那是岑禄。
小密探惊讶的捂住嘴巴,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个说法?您把姓岑的养在托盘里了?”他宁可养贵哥儿也不愿养岑禄,“咱们都有小耗子了,哪还有地方养不下姓岑的。”
裴锦瑶神情肃然,没搭理他。
那道小小的人影在托盘上慢慢走了片刻,便坐了下来。裴锦瑶打个响指,亭台楼阁在那道人影周围逐一显露。虽说有些浅淡,却也能看出是西厂的亭台楼阁。
“这是一道……”裴锦瑶想了想,“算是追踪符吧。只要岑禄将其戴在身上,我就能知道他去过哪里。”由于她术法不精,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裴神机使您真厉害。这可比用人追踪安全多了。”小密探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宁夏的时候您怎么不用呢?”
“那会儿我还没学会。”裴锦瑶面露赧然,“我也不是样样都精通。”
“您太谦虚了。”小密探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这下岑禄去到哪里咱们都一清二楚。”
裴锦瑶并不好奇岑禄去哪里,她就是想知道究竟岑禄跟商在有没有暗中往来。
……
徐树等人即将返京,鄂国公府上上下下一派忙碌。
徐令达所在的院落却是静谧安然的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商在轻抚面颊上的疤痕,对鄂国公说道:“裴三进境飞速,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大夏数一数二的术士。”
一只翠绿的小鸟唿扇着翅膀停在鄂国公指尖,他笑吟吟的轻抚小鸟脊背上的羽毛,“她永远都及不上你。更何况而今范璞下落不明,单凭她自己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国公爷切莫掉以轻心。”商在望着鄂国公,眉头微蹙,眼中流露出的狠厉令人胆寒,“不如将她……”
鄂国公哈哈地笑着扬起手放飞小鸟。碧空中,那点翠绿好似一片叶逐风而舞。
“存义,你妒忌她?”鄂国公拿起巾子擦拭指尖,“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如果她能超过你,那也是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