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虎在外头等了两个多时辰,冯嘉说的口水都干了。他仍执意要见皇帝舅父。冯嘉无法,只得来找仪风帝拿个章程。
“听说我要在东真建卫所就迫不及待的前来求见。我不见,他不走……”仪风帝嫌恶的蹙起眉头,轻蔑道:“怎么?他还打算以死相逼不成?”
明匡道:“独虎王子心有不甘吧。”
“本以为能顺顺利利当他的东真大王,而今美梦成空,当然不甘心。”仪风帝话锋一转,问道:“阿姐如何了?”
平邑被仪风帝以养病之名送到行宫软禁,衣食不缺但是不能踏出行宫半步。平邑大骂仪风帝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明匡略加思量,“长公主殿下睡的不大安稳,臣给她用了些宁神的汤药。”整日昏睡也好过胡言乱语。
仪风帝嗯了声,揉揉眉心,“待长公主府建好,就让阿姐搬进去吧。”
明匡点点头,“正该如此。将作监那里臣多多督促,定能早日完工。”
“也不要催的太急。”仪风帝弯起唇角,“毕竟那是他们要住许多年的地方。马虎不得。”忽然眼前一花,恍若有道精光闪过。
雷声轰鸣。
“要下雨了?”明匡惊喜道。
恰在此时,殿门外传来一阵吵嚷。仪风帝皱起眉头,“何事喧哗?”
冯嘉躬身回禀,“陛下,独虎王子非要见您。侍卫们阻拦不住。”
并非阻拦不住,而是怕伤了独虎。
殿门哐的一声被撞开,独虎双颊通红,满目焦炙,“舅父!”他大喊着,奔向仪风帝。明匡赶忙起身挡在他前面。
仪风帝面无表情的打个手势,令侍卫们退下。明匡立在仪风帝身侧,满脸戒备。
独虎到在殿中住了脚步,“舅父,您为何要在王都设卫所?我父亲是东真大王,我是东真王子,理应承继王位。”他额上青筋暴跳,挥动着手臂,十分激动的说道:“舅父,您尽管放心。独虎绝非忘恩负义的小人,只要我在王位一日,东真就是大夏的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