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在愣怔片刻,露出笃定的笑容,“国公爷不必急于一时。您不记得了吗?再过几天是赛诗会……”
鄂国公冷静下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在赛事会上除掉裴三?可……赛事会是由遂安郡主所办。闹出人命……终归不好吧。”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商在劝道:“裴三无端端放出这等流言诋毁二姑娘,郡主对她定然颇为不满。鄂国公府只不过是借郡主的地方除掉我们两家都看不顺眼的人,有何不可?”
“只怕陛下迁怒康王府。”鄂国公拧紧眉头,沉思不语。
商在觑着鄂国公神情,给他倒了杯温水,“国公爷,陛下迁怒康王府总比迁怒我们鄂国公府好啊。既然您想除去裴三就得祸水东引。您想啊,晦气星是冲着二姑娘来的,裴三但凡有点不妥,陛下就会想到是鄂国公府做得好事。与其这样,倒不如让陛下冲着康王府发顿脾气。横竖都是姓刘的,陛下不会对康王府痛下杀手就是了。”
“尚且不知康王府还想不想再结这门亲。倘若刘世子心无芥蒂,对静怡一心一意。”鄂国公紧抿着唇,摇头叹息,“我们这样做……不大厚道。而且,静怡也会被刘世子厌弃。还没成婚就不讨夫家喜欢,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商在唯唯应是,“国公爷所言甚是,是我思虑不周。”
鄂国公摆摆手,“再想别的办法。我不信裴三没有别的仇家。就她那张破嘴肯定得罪过不少人。”
商在忽然灵光一闪,“诶?国公爷,我想到一个人。他对裴三不能说恨,但……怨应该是有的。”
“哦?”鄂国公眉头舒展,笑问道:“何人?”
“我先与您卖个关子。待此事办成,在说不迟。”
商在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令得鄂国公连连称好,“存义,有你为我分忧,实乃幸事。”
……
鄂国公摔了整面博古架,徐静怡砸了五六个妆奁的脂粉。
该死的裴三,她都快气炸了!
徐静怡不顾满地脂粉香,摘下墙上的红缨枪到院子里舞了起来。
她练的是杀招,脑子里想象着裴三那张可恶的面容,提枪狠狠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