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鼠精心尖颤三颤。阿发领班那是什么眼神儿?它是好耗子,从不赖皮!哼!反正它再不跟阿发领班说话了。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本是被皇帝老儿强送到辽东的,没先到还真有精怪出没。”裴锦瑶吐口浊气,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能抓到树精也算是意外之喜。”
要了亲命了。抓树精也能叫喜事?!老文掏出纤尘不染的白帕子印印额角。
云海月眼帘微垂,抿唇不语。
裴锦瑶问道:“云道长有心事?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爷们的心事哪能跟小姑娘参详?老文印完额角干脆胡乱抹把脸。
云海月哦了声,“我是在想七十二道观的道人应该已经启程奔赴京城。等这边事了,他们定会逼着您马上斗法。我怕……”
裴锦瑶摆摆手,“云道长不用怕。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他们以逸待劳又如何?法术不会因为他们睡得多吃的饱而进境飞速。我在辽东既是办差也是历练。反倒比他们占了先机。”
“您说的有道理。”云海月心下一松,释然的笑了。
……
夜幕四合。
卫所后院有一道矫捷身影舞动手中长刀发出呼呼响声。
一套刀法舞罢,那人丝毫不气喘。接过副将手中松软的巾子擦拭脸上的汗水。
“将军,裴三今儿个飞到兴隆镇了。”副将眉宇间露出忧色,“捉了个树精,还弄好几锅符水分给镇上百姓。”
胡成宗闷闷的嗯了声,将长刀放回架子上。
副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询问,“将军,赶明儿我带人把她迎到卫所?”
“接她来作甚?”胡成宗浓眉一挑,锐利的虎目中透出责怪,“她愿意留在兴隆镇就留呗。她一没送拜帖,二没命人来禀报,咱们装聋作哑就得了。何必把她弄到眼皮子底下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