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宗谦之所以这么义正言辞,是因为他断定,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安平虽然说了这话,却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看着虞宗谦正气凛然的反应,黎安冷笑一声,不过现在大殿上形势紧张,并没人注意到后面的角落。
虞宗谦缓声问道:“小子,你和王宁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仅凭这些只言片语,你觉得殿上有人能相信你吗?”
王安平听到这话,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惊慌神色,仍旧气定神闲地说道:“我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但也已经记得许多事情。”
他走到了大臣座席的前面,朝着一人恭敬一拜:“岳伯伯,我小时候曾经被父亲带着去你家里玩,还在湖边的石头上磕伤了膝盖,您可还记得。”
岳阳官拜尚书,也算是跟着虞宗谦最久的一批人了,这么多年为了朝政一直兢兢业业。
早在刚才王安平进殿之时,他就已经认出来这是昔日故人之子,无他,只因为王安平那张脸,几乎就跟年轻时的王宁一模一样。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所以现在也是愣了一愣,没有说话。
王安平继续说道:“侄儿小时候,还记着伯伯的教导,您在家中的凉亭教我习字,还说我的字比鸡啄好不了多少。”
岳阳叹了口气:“平儿,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他这反应,已经是承认了王安平的身份,虞宗谦斥道:“岳阳,你年纪大了,也老糊涂了吗?”
当年王家的那一场大火,岳阳的确十分惋惜。
如今一面是君,一面是挚友的孩子,他摇了摇头,已经猜中了大半,没再说话。
虞宗谦把矛头又指向了王安平:“暂且不论你是不是王宁的孩子,王安平,你口口声声说出我残害下属之事,手上可有什么证据?”
虞宗谦声音威严:“况且,我堂堂北真国主,岂是你说诋毁便能诋毁的!”
大殿中又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是对事情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虞宗谦见状才些许放下心来,是啊,自己是一国之主,怎会被这小儿几番言语便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