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禾酒庄里,一眼望去上万平的酒庄大院,四边是高围墙,门口是绿色铁栅栏拉开距离感,采光性极佳,一个个半人高的酒缸里酿着新酿造的一批酒。
酒庄大院是中式连廊分隔开,在最东边是中西结合建造成的梯环型宅子,红砖木构造,宅子不高,只有两层,顶部有好几个方正烟囱,分散四个屋顶,用来冬季壁炉通风作用。
与海城豪华公馆不同,不显张扬,却古典雅致。
福伯拿起半截前袍,匆匆从门口进来,进到宽敞的厅堂,最后在一处茶几前停下,“夫人,有位叫伊恩的女士想要见你。”
巩烟点头,示意知道,茶几的对面是一位来自西欧的洋人,信奉基督教,他说他原本居住在海城临边的一个城镇,为鹿禾酒庄的酒慕名而来,想在回国之际带一些真正的酒回去。
谈完生意后,巩烟把人送走,福伯又返回到铁栅栏外,同门外的女士说了几句便把人邀请进来,在栅栏到宅子门口这一段路,巩烟站在茶几前远远就望到穿着一身白色的女士。
高调洋气的阔边礼帽,脖颈上是澳洲南洋白珍珠项链,贵气典雅,一抹红艳的口红在冬日阳天里异常性感。
巩烟眼神微敛,以为是和自己年纪不差不多女士,直到对方走近了,才发现这位女士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纪3、4岁,估摸26、27岁。
不仅如此,对方还有一头介于白色和亚麻色之间的长卷发,性感又不失高雅端庄,最让人瞩目的便是那一双橄榄绿一样的双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绿色是生命之源,这橄榄绿一样的瞳珠总让人忍不住将年轻、活力这些词联系起来。
“你好,巩女士。”她用的是纯正的英伦腔调,貌似不会说中文。
巩烟把烟从红唇上拿开,掐灭,淡淡扫了一眼对方伸出来的手,不轻不重握上去,“你好,伊恩女士,请坐。”
她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来,茶几上的茶杯已经让人换过一批。
“伊恩女士找我巩烟有何事?”
巩烟眉头微蹙,此前她并不了解这个叫伊恩的女人什么来头,又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
叫伊恩的女人浅浅一笑,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卷轴,她摊开来,上面画的是一位女子,一位穿着高叉旗袍,妩媚自信拿着金色麦克风唱歌的年轻女子。
不出意外,她巩烟应该也认识这画上的女人,而且关系匪浅。
伊恩女士开始介绍自己,言笑晏晏,她说她是远渡而来的来自波西米亚一位富商的女儿,兴趣爱好是画画,在波西米亚的时候,时常受邀到皇家宫廷为皇家贵族画画,后来她厌倦的那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