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

    花曼依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如此寒冷,她觉得手有些僵,大约是被冻僵的,连话筒都有些抓不住,她把脚缩上来,整个人孤独蜷缩在椅子上,脑子有些轰鸣……

    “什么事?”对面的女人大概想起来还有这通电话。

    “我……”花曼依哑口,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眼泪,砸到手臂上,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喉咙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哽咽,“巩妈……我、我脚崴了,你能不能……”

    回来一下。

    “巩夫人,能帮我解开一下项链么?它好像系得有些牢固……”那个歌姬的声音毫无征兆窜进来,花曼依眼神呆滞,后面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仓促而狼狈地挂了电话。

    寂静的房间里,在椅子上埋头抽泣的女人久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在窗外的街道上驶过,车灯照亮了方圆无人烟的街角,显得几分骇冷和萧瑟。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花曼依,是我。”

    门外传来巩烟的声音,惊醒了还在椅子上的女人,花曼依愣愣抬起头,有些恍惚,怀疑这道声音是不是因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开门。”

    这下花曼依真真切切没有听错,门外真的是巩妈那女人回来了。

    可是她现在脚并没有崴到,巩妈要是知道自己骗了她,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会撒谎的人,会不会恼羞成怒赶自己离开这里?

    在风海也呆了差不多半年,巩妈的脾性她也摸得差不多,原则上的事她根本不会留任何情面……

    赤足跑到鞋柜里找到一只最高的高跟鞋,穿在左脚上,走了两步,一咬牙狠心把脚往旁边崴,剧烈的疼痛从脚踝传遍全身,花曼依低声抽一口气,小脸刷的一下惨白,可她死死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就着梳妆台把身体扶起来,再把那只高跟鞋安然无恙放回原处。

    “来了……”花曼依把险些把嘴唇咬破,跌跌撞撞来到门前,给外面的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