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
听到这几个字,慕浅蓦地拧了拧眉,唇角隐隐一勾,说:“我以为陆先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原来也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陆与川说,“陆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付出了许多的代价。我年纪也不轻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无非是希望们这一代能够不再受委屈。”
“您的伟大节操,恕我无法领会。”慕浅说,“我只知道,我刚才险些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呢。”
听到这句话,陆与川眉目微微沉了沉,目光落在对面那幢一片漆黑的小楼上,缓缓开口道:“鹿然从小在三叔身边长大,他将鹿然视作最重要的人,自然紧张她。他们自有相处模式,实在是不需要过分关注这件事。”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这个人,天生好奇心就重,最喜欢跟人作对,剑走偏锋。”慕浅说,“我不是陆先生所期待的那种人,陆先生也不是我能够接受的那种人。所以,我们还是各走各路,互不干涉的好。”
说完,慕浅转身走回到了沙发旁边,放下手中的茶杯,拉了霍靳西起身,“我们走吧。”
陆与川很快也转身回到这边,见状道:“不多坐一会儿了吗?”
“不了。”慕浅回答,“各回各家,各自舒坦。”
随后,霍靳西冲陆与川微微一点头,便带着慕浅走出了这间屋子。
见此情形,陆沅微微有些担忧地看向陆与川,“爸爸,浅浅她这些年受了很多苦,所以才养成了这种性子,您别生她的气——”
话音未落,陆与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这屋子里的父女俩。
陆与川伸出手来拍了拍陆沅的肩,随后道:“没事,先上楼去吧。”
陆沅点了点头,又看了陆与江一眼,这才转身上了楼。
陆与江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茶具,冷笑一声道:“一心护着这个没认回来的女儿,看来她却不怎么给面子嘛。”
陆与川十分了解这个弟弟,对他过来的原因心知肚明,因此道:“无论如何,她终究是我的亲生骨肉。”
“拿她当女儿,她有拿当爸爸吗?”陆与江蓦地站起身来,道,“她对的态度,我可都看在眼里。别忘了,她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