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华弘的面色苍白,一时间开不了口,只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牧羡旭怔怔地看着牧华弘眼角变深的皱纹。
他以为,牧华弘过去眼里只有权势,现在眼里只有应寒年,从来就没有过他的位置。
他以为,他注定孤独。
“您不要命了?”
他呆呆地问道,鼻尖闻到的血腥气让他眼眶有些酸涩。
牧华弘伸手按住了自己剧痛的肩膀,从他身上翻下来,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说了,男人一旦进入父亲的角色,可以无所不能。”
“……”
“当初你替我顶罪,是我混账,我欠你一声对不起,也欠你一个交待。”牧华弘艰难地开口,人痛得厉害。
“……”
牧羡旭看着鲜血很快渗进他的指缝间,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刹那间,什么都释怀了。
于牧羡旭,于牧华弘,都释怀了。
“父亲,我带您去找医生,走。”
牧羡旭眨眨眼睛,咽下酸涩,用尽全力将牧华弘扶起来,背着受伤的父亲一步步离开。
……
后续的枪声从船舱传到处面,小景时躲在应寒年的怀里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