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里对这样的馈赠表示敬谢不敏，但不可否认的是，历来出世的伴生灵，虽冠神君之名，但从来自有风骨，他们是一个个独立且强大的灵体，可任神职，可平天下，甚至有些自主意识比较强的伴生灵，直接离开神君独自逍遥，这样的事迹在古神录中屡见不鲜，只可惜他们未能在后世的记载中留下自己的姓名，世人只闻某某神君之灵，不闻此灵名，可惜可叹。
千年前的百神盛世落幕后，神明的诞生日趋艰难，近百年来，楚里根本没听说过世间有哪位神明降生，何处又出现神迹，更遑论伴生灵。如果曲昭的判断没错，那道灵体至少也存在上千年了。
曲昭确实对付不了，别说他，楚里自己也没底。
曲昭不比李辰时，历来是个言简意赅的家伙，将所有发现一一细说之后，就挂了电话，楚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伴生灵是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问话声，楚里一点也不意外般，说道：“一种神迹，高高在上的神君们，创造出来的给自己的救赎。”
若渊倚着门框，侧脸隐在半明半灭的光线中，看不出情绪，良久，他才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均匀的脚步声越趋越近，不过片刻，若渊就站在了他身边，淡淡笑着，注视着他：“在想什么？”
“在想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楚里微微舒了一口气，垂下眼来，“地府的传说，据说在一千年前，我们地府也接收过一位伴生灵，他的神君为他砍下了九重天的最后一颗菩提树，本该受罚，他却自愿承担所有罪责，接受裁决，最终死在地狱底层的岩浆之中。”
停顿半声，他又说：“他们感情挺好。”
若渊却笑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感情好？你见过？”
楚里摇头，“那是一千年前的事，我八百年前才来到地府，若在早个百来年，或许能见到……”
若渊手指敲着窗沿，又问他：“你羡慕他们？”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挺厉害的。”
“谁？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