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钱珊准时出现在酒吧门口,在外头讲了约有两分钟的电话才进去。

    沈一安觉得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新发现,就把前座椅背调低,对林悠说:“得守到半夜呢,困了就睡会儿。”

    “没事。”

    林悠刚喝了罐咖啡,这会儿很精神。

    沈一安又打听起来,“你晚上不回去,家里人不担心吗?”

    “我跟他们说过了晚上要加班。”

    因为还有第三个人在,沈一安觉得再多问下去不太好,于是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刷新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车里氛围都很安静。林悠本就不是话多的类型,后座的实习警员年纪比她还小,既不敢睡也不敢搭话。沈一安眯了一会儿,眯到十一点多,下车抽烟,顺带放水,回去路上看见一辆全黑的路虎车开过,不禁多看了一眼。

    回到车上,沈一安精神了,很快打破了长达两小时的沉默。

    “这车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林悠聚起神,揉了揉眼睛。到了这个点,大家都有些累。

    车上走下来一个人,穿着深赭色的麂皮外套,手里在摁车锁,仔细一看——

    “这是不是那天报案的那车主,叫紫什么来着?”

    林悠远比沈一安更先反应过来,但她抿着嘴,什么都没说。

    要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要说不是巧合,似乎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男人来酒吧,可以是来喝酒的,可以是来见朋友的,更可以是来找乐子的。

    这酒吧场子干净,老戴摸过底了,是个清吧,没有什么特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