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威胁不成,王妙安赶紧又换一计,改成撒泼打滚,对秦风道:“秦总不要误会,我和虎子都没那个意思。我们的钱都打你账户上了,现在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俩也不会退股的。不过秦总,凡事也总有个先来后到,酷浏网的市值能估到5000万,我们的资金起了主要作用,现在别人再要入股,按道理就该涨价,这数学题初中生都会做。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秦风熟练地转手甩锅,微微一笑,转头问周珏道:“周总,你觉得王总的话有道理吗?”
“没道理。”周珏想都不想就给出了答案。
王妙安急了,反问她:“怎么没道理了?”
周珏慢条斯理地回答道:“首先,估值只是估值,没有你们的1700万,我也照样能找别的机构给我估出5000万来,就凭酷浏网现在的业绩,还有我们秦总和苏小姐的市场号召力和网络影响力,这一点都不难。别说5000万,6000万、7000万我都能把数据给你做出来。第二,今天会议要讨论的,是酷浏网高层的股权占比和职务安排,股权占比不单是出于出资额的考虑,郑总和王安你们两位,一开始跟秦朝科技的口头协议就是承诺不参与公司的日常决策和项目运营,只有在重大事件上,有投票权而已,所以你们的股权,在意义上和瓯投的关董差别不大,实际占比略小于资本投入,也是合情合理的。第三,既然酷浏网的实价,是一个限定在浮动区间内的变化数,那么该怎么定价,理应由酷浏网的实际产权所有方说了算,所以秦总的意见,才是第一参考标准。至于你们是否愿意在该标准下入股,就像秦总说的,买卖自由,全凭自愿。”
王妙安目瞪口呆。
一口鲜血,已经涌上了喉咙。
“大飞,你特么到底在搞什么?”郑跃虎依然云里雾里,转头问顾大飞道。
顾大飞还沉浸在周珏那“非典期间白醋就该卖10元一瓶,我是小卖部老板我说了算”的流氓逻辑里不可自拔,被郑跃虎一问,立马清醒,一张口就坚定了二五仔的立场,振振有词道:“我觉得秦总刚才那建议就挺不错。你看咱们这边这么多人要入股,你们两口子还非要把入股成本抬高。我觉得你们俩反正都是坐着等收钱的,一家吃点小亏,换别人全家幸福,虎子,你想想你爷爷,想想你爸爸,社会主义贫富差距不能再拉这么大啊……”
“滚!”王妙安喷了顾大飞一脸口水,没好气道,“少跟我扯蛋,你自己跑美国去睡洋妞的时候,想过你从股市里剥削了多少人吗?”
顾大飞继续振振有词:“诶,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睡洋妞也是为国争光,我在华尔街捞钱,捞的那也是资本主义世界的钱,我床上无愧于国内同胞,床下无愧于鬼子老板,无损个人品德和职业道德,我哪里错了?”
王妙安说了三个字。
顾大飞喊冤起来:“你怎么还骂人了呢?我跟你讲道理,你急什么呢?”
王妙安白了顾大飞一眼,气呼呼地坐下来,转头一看郑跃虎,见老公没半点反应,咬牙切齿地在桌底下狠踢了郑跃虎一脚。
郑跃虎疼得呲牙咧嘴的,赶紧朝秦风喊道:“秦总,你倒是说句话呀!”
秦风咧咧嘴,呵呵笑道:“这样吧,既然大家都觉得自己吃亏了,那我们就来个公平点的办法,认购吧。酷浏网估值5000万,减掉关董的15%,剩下来4250万,你们自己出个价,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多的,就算我的。”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