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一薄被,两身半旧不新的衣服。
简陋的过分。
他从枕头套里摸出来一瓶金疮药,撩开湿哒哒的袖摆,露出的胳膊上满是被藤条抽得血丝儿印,旧伤上覆盖了新伤,有些地方还有脓血。
魏言迟疑了片刻,把药洒在伤口上。
月光顺着窗慢悠悠的爬了进来。
不经意间,落了一两缕在角落那道单薄的影子上。
却连一点暖意都感觉不到,只有种寒冷到极致的惨白。
魏言逐渐勾起个冰冷的笑,像是自嘲,像是怨恨。
在这宫里,只有得了权势,才能掌控住自己的命运。
哪怕不能成人上人,他也不想这般卑微如杂草的活着。
他不想再等了。
……
隔日,魏言摸着昏沉的脑袋,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绿衣太监的声音。
“哎哟,魏公公,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咳、咳……没事。”
魏言咳了两声,推开那太监探过来的手。
“昨晚儿王公公又折磨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