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过去不知多久,耳边传来尖哮:“你竟敢睡着。”

    “没有的,”宁汐淡定抬首,睁着一向水雾蒙蒙形状好看的鹿眼:“我耳朵是支开着的,一直恭听祖母训示。”

    “耳朵不支开难道还能关拢。”

    老夫人一日连服下两粒参丸,直捻紫檀佛珠控制恶念:“你这个不思悔过的畜生,去祠堂面壁去。”

    宁汐捶了捶跪麻的腿站起,屈膝施礼:“柳暗花明又一村。爹的事会有办法的,祖母莫气坏身子,孙女先行告退,去祠堂领罚了。”

    宁府之所以还没收到退婚以外的另一则消息,只因事情还没商量定,旨意没颁发下来。

    皇后召六子来未央宫问话。

    事情跳脱她的发展,皇后疾言厉色:“景然,谁允许你当众抢别人的未婚妻了,有问过本宫的意见了吗。”

    “实不相瞒母后,我跟宁二小姐,早就相识。”萧景然落座。

    立即有一位蒙着朦胧白纱的女子过来为他殷切斟茶,腰段儿快扭贴到他的身上。

    萧景然视而不见,兀自端起杯盏品尝。

    皇后冷笑:“本宫知道,但据我所知,她跟世子有婚约在先,烈女不嫁二夫,她会嫁给你吗。”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生是儿臣的人,死,也要我说了算。”

    萧然眼中迸射凛然的冷意,话语透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皇后不愿将关系挑得太明白,心里不禁遐想,难道六子因爱生恨,恨那宁汐说狠话抛弃他,要把人带到身边折磨。

    这样不是最坏的结果,但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皇后将身边的蒙纱女子推了过去:“母后不希望你娶一个于东宫毫无助力的人,你看这人如何,这是母后为你精心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