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毅听着那关门的动静,忽然就鼻子一酸。
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租屋,戎毅翻身掀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只是没等她钻在被窝里闷多久,就又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戎毅拉下被子,把闷出满脸热汗的头探了出来,就看到傅招拎着两大袋的一次性打包盒放到桌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再然后,就是推开掩了一半的卧房门,走到戎毅床边坐下。
“气儿消了没有?饭菜还热着,起来吃点儿再睡。”傅招说着就拉开被子,架着戎毅的腋下就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你怎么进来的?”戎毅靠着床头坐着,见傅招去而复返,心里刚刚那种被抛下的委屈感,复又转化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置气。
“你钥匙放在桌上,我就给拿了。还问我怎么又回来的,你傻不傻?我能把你这样丢这儿不管?”傅招伸手去捏戎毅并不圆润的脸颊,接着说:“你这气,昨天就憋着没发,今天我要再走了不等你把气消了,那我岂不是到手的媳妇儿又给气飞了?”
戎毅看着傅招跟自己还是那没脾气的样子,并没有挡开傅招揉搓自己脸颊的手,而是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今天见到沈央措了。”
戎毅状似不在意,实则对傅招的回应介意的要死。
傅招只是稍显低沉的“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多谈。
“你好像不意外我看到她。”
“她最近应该是有演出在S市,你碰见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傅招说着,给戎毅从床尾拿上厚绒睡衣外套给她披上。
“你很清楚她的工作和行程。”戎毅并不抬手,就让那睡衣披在身上。
“昨天她跟同事去店里玩儿正好碰到而已。”傅招的回答很轻描淡写,但脸上也没有作伪的痕迹。
戎毅不说话了,就坐在那儿,傅招觉出不对味儿来,神色揶揄地问:“你这是气我昨天晚上放你鸽子了还是气沈央措来S市我不告诉你?”
戎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撕扯着食指上一根肉刺,结果一用力,撕得长了,血都冒出来了。
傅招“啧”了一声,拿上抽纸给她裹住手指头,也顺势握住了她整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