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抓着衣服,结结巴巴地说,“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威利站在窗户边,茫然地看着对方,想到卡喀亚让他过来的目的,是婉拒太过困难的条件。
弗洛伊德的要求听起来并不苛刻
——威利误以为弗洛伊德想要一份踏实的工作,卡喀亚能提供的职位可多了。
于是,他欣然同意:“好,以后你来帮忙做事。那我们……”
他抬起手,想和弗洛伊德做一个“交易达成”的友好握手。
但弗洛伊德显然误会了他的动作,前进一步,突然单膝跪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恭恭敬敬地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哥哥。”
威利:“……”
他干巴巴地交代:“你告诉其他人,房子你不打算卖了,你要自己住。”
自此,他的使命全部达成,化为无形,留下弗洛伊德独自跪在地板上。
不过,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弗洛伊德也没有兴致继续呆在医院,立刻收拾东西回家。
家里被警员们翻过一通,更加凌乱,没人打扫,地板上的血污依然留在原处,以及用粉笔画出的各处陈尸现场。
弗洛伊德推开门,只看了地板一眼,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立刻冲到外面,吐得双腿发软。
扶着墙,他陷入沉思:怎么办,哥哥好像没交代要打扫房子,交代的是……来帮忙……做事?做什么事?
弗洛伊德仔细揣摩着“做事”这个词,灵光一现:懂了,像那天他们合伙谋杀父亲一样,哥哥依然需要他的协助。
恐慌随即朝他袭来:如果他再次因为瞄不准犯下大错怎么办?
事实上,自从那天误杀哥哥后,弗洛伊德就患上严重的晕血症,见血就会控制不住地呕吐,严重地还会晕倒,摸到枪更是会控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