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的烦躁像针扎一样顶在皮肤下无处宣泄。迟俊扬下了床,一脚把旁边的按摩床踹了老远,按摩床与地板发出巨大的拖拉声,终于把在休息室抽烟聊天的乔暮和齐沙洲引了回来。

    “怎么了俊扬?”两个人见他独自全须全尾站在哪儿,不明白屋里发生了什么。

    “没事儿。”迟俊扬阴沉着脸,摆明了有事儿,可他又没法解释自己哪儿来的情绪,“真没事儿,我换个衣服就出去。”

    乔暮他俩答应着,又出了房间。

    “你说俊扬怎么了?”齐沙洲小声跟乔暮讨论。

    “嗨,狗脾气又犯了,一会儿就好!”乔暮摇摇头笑道,“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他?”

    “也是。”齐沙洲也笑了,“不问了。”

    不问迟俊扬本人,不代表不能问别人。

    “刚才不是让你叫他起来吗?”齐沙洲叫住刚回前台那小子,找他打听迟俊扬的事情,“是不是你把我们小迟总给惹了?”

    “我敲门的时候他没反应,是他自己醒了发脾气。”小前台没多描述,回答完问题就又去盯着电脑屏幕开始忙活。

    乔暮一听就笑了,“我可听见他跟你嚷嚷来着啊。”

    这男孩儿点击鼠标的声音也停下来,“……我真没惹他。”

    齐沙洲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拍拍乔暮的肩,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你说是不是他一看这小子有残疾就想起他哥来了,估计是在家里又吵架了吧?”

    乔暮恍然大悟,“对!还真有可能!”

    齐沙洲摆摆手,“那得了,咱什么都别问了。”

    迟俊扬出了房间仍是一副臭脸,他刻意没往前台那边看,闷头径直走过嘀咕着的乔暮二人。

    “走了,回家。”迟俊扬走在前面,招手让二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