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的照明下，苏忆竹看完了整个计划，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李波路从外边飘进来，他手里还捧着一账本，里头是训练营的日常开支，一些灰色收入，自然是不会记在上头的。
见李波路学着阿淮不好好走路的样子，苏忆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好走路啊！你不用飘着的！”
李波路赶紧着地，立正站好，而后他说：“这儿有点古怪，一路走来，什么太阳能路灯啊，扫地机器人之类的，都不少，但这里却还是在用纸张办公。”
无纸化办公在炎国已经推行快半个世纪了，就连很多学校都已经推行平板电脑教学，做题写字都在平板上。
还在用纸张记录的，除非是一些非常机密的文件了。
可这账本平平无奇……不说这账本吧，还有很多文件夹之类的东西，里头的内容都无关痛痒，看不出有啥特别的。
只是，等到李波路翻完了所有他想翻的文件后，就见自家老板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望着自己，又无端感觉身体变得沉重起来？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抓了抓脑袋，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对着苏忆竹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难道……这些都有梦咒？”
苏忆竹叹了一口气，现场扯下一块窗帘塞他手里，后者下意识的接过，但是……窗帘却直接穿过他的手掌，落到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以你的道行，根本拿不起正常的物件啊。”
也就是说，李波路一路走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接触了好几样堪比买命钱的梦引。
李波路总算思考清楚了关节，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老板，您看我还有救吗？”
“没救了，救不了，等死吧。”
“……别这么快就放弃了啊！”
刚喊完这话，李波路就感觉眼前一花，差点站不稳，虚弱感让他意识到，自己这回真的不妙了。
在苏忆竹眼中，此时的李波路，全身都覆盖着大量的诅咒和梦术的痕迹，纠缠在一起部分彼此，看得她感觉有些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