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急躁,来回踱了几步后,又转身对着床上坐着的少年道,这次他的语气不再和蔼。
“校长,您这是何必?我也是受害者而已,破坏比赛的不是我,您不用扭着我发火。具体如何,等检测结果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张彻苦笑一声,显得颇为无奈。
“笃定有人要整,就算检测结果查出来有问题,那又能证明什么?也许是自己放进去的都说不定!”这话一出口,中年人自觉失言,作为二十七中的副校长,怎么能怀着这样的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学生。他深吸了两口气,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语气低沉,继续道,“无论怎么怀疑,怀疑的是谁,总要讲一个依据。光是凭检查结果和一些流言,就想指证犯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怎么把这瓶水送到我手上的,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想整人的人,如果知道,我也就不会中招了。”
他无奈摊手。
“那是谁把这瓶水给的?!”
中年人直接逼问。
“孙小良。”
张彻这次回答得倒是颇为干脆。
“把他叫进来!”
副校长不耐地一挥手,解开了衬衣的第二个纽扣。
游若若忙跑了出去,找到还在失落的孙小良,把一脸懵逼的他拉了进来。
“校长,孙小良是我进校以来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不会是做这样事情的人。”
张彻稍稍正色,坐直了些身体。
“我自会判断。”他对少年的观感早已不似最初,冷冷说了句,随即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犹如一只瘦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十分拘谨的少年,皱眉道,“我听说,是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张彻同学?”
察觉到房间里气氛不对,孙小良看了眼坐在床上被纱布缠得严实的张彻,老老实实答:“是我,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