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再举例,小时候养过小宠物什么的吧?假设养了条几条金鱼,它们生了一窝小金鱼,有一天不小心给端到窗户边儿,忘了端回来,夜里太凉,两条大的给冻死了,发誓要呜唔……”
李思婷一把捂住了他嘴巴,声音有些尖促起来:“我不是爸,我爸妈也不是金鱼!还胡说,不准说!”
让我说的也是,不让我说的也是,女人不讲道理的习惯,原来小时候就开始养成了。
小张彻苦笑,觉得身子被压得有些不舒服,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小萝莉脸稍稍红了点,又狠狠用腿夹了夹他:“不准乱动!”
得,小祖宗,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我倒看看究竟能做什么。
张彻索性也不挣扎了,放松身体,澄澈的大眼睛盯着她,眨也不眨。
“……不许盯着我!”
对于用暴力压服比自己小的孩子,李思婷似乎也有些站不住理儿,此时被张彻的眼神一注目,就觉得心里慌慌的。
“那要干嘛。”
真闭上眼睛就有点像被强迫的那啥了,张彻笑了笑,没有听她的,还是看着小萝莉,平静而温和地道。
“凭什么说我不听话,不让爸爸妈妈放心,他们不要我!”
李思婷越发慌乱,反而急中生智,想起刚刚最关键的这一茬来。
“因为就是不听话啊,幼儿园老师教过,要懂礼貌吧?小学老师教过,要尊敬长辈吧?爸妈不会没教过,要尊老爱幼吧?我爸做错了事情,但也丢了工作,更重要的是,他承诺负责,并真正担起来照顾们的责任;现在在我们家,我妈说了,今后就是我姐姐,我叫了姐姐,但是怎么对弟弟的?”
小张彻眨眨眼睛道。
“可是……”
“而且,爸妈是因为夜里作业,偷挖赶工,才导致白天缆线负荷的,这事情虽然没有上报,但爸爸妈妈每晚不在家,他们做什么去,总该知道一点儿吧?”
不是知道一点,她其实心中一直有种隐隐的猜测,却不敢仔细想。偷挖抽成,家里常来人送礼,每晚带着煤灰回家,小思婷纵然不怎么知道大人的事情,看他们遮遮掩掩的,也知晓总归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