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人把头埋在他怀里,摇摇头,万分不愿地嘟囔一句:“没有...”

    陈由诗低下头,嗅着她的发香道:“一会儿我递个明天晚上的局票,我们出去。”

    江从芝脸上的笑僵住了,明天下午,岂不是和段寻的局票撞上了?她不敢明面上直接讲她没时间,想了想软着声音问道:“怎么还要明天?今天不好吗?”说罢抬起头,便拿她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陈由诗愣了愣,轻笑道:“我今天还有些事要处理。”

    这下可是江从芝犯了难,正思考着怎么说,陈由诗却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说:“你没时间直说就是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从芝脸上陡现被抓包的尴尬,不自然地抿抿嘴:“那...那我大后天都留给陈先生?”

    nV人脸上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极了小兔子,陈由诗嘴角g了g,低低应了一声。

    江从芝见他没有生气,心情也还不错,心里不由舒了一口气。起身叫了宝熙打水来,顺带还叫了些粥。两人食过了,陈由诗又呆了一会儿,快到中午了才走。

    宝熙边收拾着碗碟,边打趣道:“伯曼先生走了,芝姐儿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江从芝斜倚在美人榻上,闻着昨日李知音送来的香,懒洋洋地作势踢她一脚。平日里她总端着身板,如今这么闲散一躺,倒是有几分倌人的狐媚子气。“你别收拾了,怎么闲不住呢。”

    宝熙听罢抿了抿嘴,尴尬地将手里碗盘摞好:“我习惯了…”

    江从芝淡淡笑了笑,扬扬下巴:“给我拿纸笔来吧。”

    宝熙听话地翻开cH0U屉:“芝姐儿要做什么?”

    江从芝撑着手坐起来,跪着趴在榻边的桌上,拍拍桌子,微叹一口气道:“给明姐儿写信。”

    宝熙没见过明姐儿,但她记X好也聪明,自然记得香明就是那赵老板新纳的姨娘。因着芝姐儿与她关系好,前几日在那赵太太生日席上面,芝姐儿还被找了不少麻烦呢。宝熙急忙递过去纸笔,问道:“芝姐儿与明姐儿关系要好吗?”

    江从芝点点头,一边磨墨,一边说:“以前我刚到春满阁,都是她护着我。”

    江从芝写得一手秀气的小楷,宝熙字还认不全,但也大致能读懂意思,约莫就是问明姐儿嫁过去了如何、过得好不好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