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回来了。
青年颤颤巍巍将手放在门环上，稍一用力，大门出人意料地打开一条缝。青年侧身闪了进去，当他看清门后的景象后，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留声机播放着古典的音乐，桌案上的瓷瓶中插有五彩缤纷的花朵，各式各样的糕点也整齐地摆放在带花纹的白碟中。一对对男男女女在曲调悠扬中翩翩起舞，似乎没有人发现青年的到来。
“你来了。”陌生的声音响起，仿佛说话之人就站在青年的身边，话音刚落，音乐戛然而止。
青年抬头，看通往二楼的木梯上站着一位中年男人，他微笑着与青年对视，下一秒他挥了挥手，景象如烟般散去。
只剩下他和青年。
男人一步步逼近青年，嘴唇轻启。
“时间，到了！”
……
清晨，分不清雾还是雾霾的白烟笼罩街头。
程铭蹲在一堵半塌的墙后，恰好是晨光找不到的地方，阴暗笼罩了他的身影。
远处的街道口，雾中勾勒出汽车的轮廓一动不动，看模样还是辆宝马7系。两分钟后，从车后钻出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探头探脑。
可惜，他这点小伎俩逃不过程铭和他“同类”的注意，程铭还没有动作，就听见其他地方嚎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无数身形从各处钻出来，程铭叹了口气，站起来跟着奔过去。
车后的人影被吓了一跳，撒腿就跑。
程铭的同类在后面拼命地追，两方像是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程铭边跑边兴奋地嗷嗷叫：“贼将休走，饶你不死！”
雾渐渐散去，那道身影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西装革履的男人浑身缠满了书本，公文包死死捏在手里。
“妈的，都他妈世界末日了，还想着上班打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