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更大的利益,能够诱使他们出手。
秦梓也在哂笑,他才不认为,周铨会为了玻璃、香料带来的利益去往海外冒险,这背后,肯定还有他所不知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听得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衙内在说谎!”
“嘘,也不算说谎,衙内只是没有说出全部真相罢了!”
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众人在哂笑,所以除了附近几人隐约听到之外,别人都没有注意到。
秦梓用眼角余光望了望,说话的人他认识,乃是利国监三十六冶的两位冶主,据说跟周铨一起办水泥窑,这小半年颇赚了些小钱。
他没有回头,却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觉得衙内上回说的是真是假?”
“雪糖,水泥,玻璃……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衙内所说的当然也是真的!”
秦梓心里一惊。
或许是周铨推出赚钱的东西多了,大伙有些习惯,故此没有去深思,可现在,他再仔细一想,包括冰棍和自行车,周铨弄出的这些名堂,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他一个京师市井小儿,没有读过多少书,也没有多少游历,哪来的这些见识聪慧?
那个传闻又浮在秦梓心中。
周铨曾救一明州来京师者,此人得海外番商指点,感周铨救命之恩,便将雪糖、水泥诸术,转授予周铨。
最初听到这个传闻时,秦梓根本不相信,如果真有这样的番商,他不借此让自己发财,怎么还会教别人。
可现在,秦梓又有别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