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金泽滔和胡怡得相聚过多次,柳鑫还专程来过东源,和胡怡得有过一次长谈,柳鑫和胡怡得私交颇笃,相信经过柳鑫的说合,他在东源镇也暂时有一个比较牢靠的政治同盟。
现阶段,产业办和财税所各项工作都走上轨道,金泽滔也有精力更多地关注镇委大院,频繁地和副镇长谢凌、杜昌永接触,卢荣归有危机感,他金泽滔更有危机感。
会议主要议题是贯彻落实讲话精神,促进东源经济再一次腾飞,重点加快滩涂开发改造步伐,抓紧二期横门沟滩涂的勘测规划工作。
金泽滔具体汇报滩涂开发改造工作,现阶段,工程勘测及西大科研组教授们都齐聚横门沟,相信不久就会提出二期开发具体方案,最迟在教授回校前,就能拿出初稿。
在座领导对于金泽滔的工作效率和能力还是挺钦佩的,基本上对于镇委、镇政府的部署和要求都能不折不扣地完成。
大家对于金泽滔及产业办的工作汇报并无异议,便如卢荣归也无意见,会议似乎开得有些短促。
但就在此刻,分管财贸的邹益民副镇长悠悠然说话了:“既然时间还早,我有个想法,和大家交流一下,金镇长工作有目共睹,不用我赘言,大家都清楚,金镇长现在一身兼三职,工作繁忙,任务繁重,压力太大,既有组织财政收入任务,又有绣服监管任务,更有滩涂开发改造任务,是不是领导对他要求太多也太高了,最近金镇长还为抢救西大学生受伤,从关心干部的角度出发,我觉得应该考虑是否为金镇长减压?”
此言一出,一片鸦雀,有心人终于明白,原来今天开这会真正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金泽滔坦然处之,并不感意外,正是磨剑多时,只为今日亮剑,他也没有接腔,此时他倒要看看,这都会跳出些什么人。
会场一时冷场,谁也没说话,罗才原凝眉沉思,卢荣归两手掌指相扣,无声地敲击着中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凌展眉一笑:“邹镇长言之有理,我也觉得金镇长担子太重,确实到了该给减减压的时候了。”
谢凌话音一落,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他,谢凌不慌不忙地说:“依我看,就金镇长目前的几个岗位,我们分析一下,财税所,压力重吧,毫无疑问,很重,财政收入是硬指标,硬任务,也事关我们东源镇在全县的政治排位,金镇长在这方面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应该占大头。”
大家都点头,此言不虚,财税所长是金泽滔的主业,他的工资还在财税所领着呢。
谢凌又说:“再说产业办,产业办压力也很大,既要管绣服,又要管滩涂,但事物都有个发展过程,产业办工作最繁重的什么时候,大家可能有些淡忘,我想参与此项工作的都应该清楚,产业办最繁重的是在申报项目资金及一期工程开发,现在嘛,我看金镇长挺轻松的,再说,现在正是二期滩涂开发改造工程的关键时期,产业办一直由金镇长负责,也不宜临时换将。”
大家听到这里,也算明白,你谢凌就是反着帮金泽滔说话,还故弄玄虚,按你说,还怎么减压?
金泽滔心中也微微一定,谢凌能在此时出头为自己争一言,这情分,他也记下了。
邹益民不客气地说:“这不废话吗?那按你说,还怎么为金镇长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