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怀把一沓资料放在桌上,摊开,手指翻过每份文件的前几页,然后,将其中一份推到顾念身前。

    “这可能是你最需要的。”

    顾念头发散着,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过文件放在腿上,一只手翻页,一只手不时捏着小腿肚,今天穿的高跟鞋,把人折磨得不行。

    盛宣怀给她的确实是顾念需要的。与自己的猜想差不多,王猛家里确实有人赌博,不是王猛,不是王猛的女儿,也不是王猛的老婆,是王猛的儿子——一个私生子。看年龄,比婚内女儿还大两岁,一直放在老家养着,高中就和出国了。

    从王猛在这人花的钱上,可以看得出王猛对这个儿子期望深厚,光是把儿子送到贵族高中,上上下下就打点了不少,不过可惜儿子没学好,跟着一帮小混混混,沾了一身坏习惯,当时就在小赌了,后来大学也考不上,又是王猛拿钱塞进去的。上了大学,这人就更夸张,每个月都飞去著名赌城赌博,赢的当然有,但更多是输。怪不得查王猛的资产状况时,感觉这人还生活得挺简朴,看来是填不上儿子的窟窿了。

    顾念又翻了翻剩下的资料,愈发觉得王猛不是人,放着小情人和私生子在外面逍遥,大方得不行,对自己的妻子女儿这么一般。

    如果真这么爱外面的花花世界,为什么不离婚呢。

    顾念拿起王猛夫人的资料,大概知道了,又是一个靠女人爬上位,功成名就后想一脚踹开,又怕被戳脊梁骨的男人。

    顾念看着文件,盛宣怀也不打扰,只是进厨房拿了些之前烤的饼干,饼干虽然精致,但分量不多,毕竟顾念在茶楼吃了不少。

    文件都翻过一遍,顾念就把自己看完就往沙发上发的文件叠起来,放回桌上。

    还顺手就拿起一块饼干啃,

    “你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我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

    电脑屏幕前的盛宣怀抬头,

    “他把这个孩子挂在一个远方亲戚的户口上,还每年给这人账户的打钱。有些怀疑,就派人在那边打听了一番。”

    顾念惊讶于这人的敏感,但想到他警察的身份,又觉得正常。

    不过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查这些东西也要几天吧,怎么这么快就把这些整理好了。顾念有些疑惑,也就问了出来。

    盛宣怀支支吾吾,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