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身上的攻击性很淡,始终是谦冲有礼、笑意盈盈的,给人的感觉很易亲近。

    但现在的江舫,独身一个坐在那里,是一团冰封的火,看着热烈,内里却是傲然冷漠的。

    这个他和那个他,唯一的共同点是,他始终是笑着的。

    南舟上前几步,碰了碰江舫的胳膊。

    已经隐约找回过去状态的江舫心头蓦然一动,转过头来。

    遇上南舟的目光,他小臂上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肌肉线条骤然放松。

    江舫笑问:“怎么了?”

    南舟低下头来,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问他:“什么是庄家?”

    这个问题在赌场里,堪称智障。

    嘘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但江舫没有一点不耐烦,细细跟他解释:“赌桌上,坐庄的一般是上一局的赢家,叫庄家;其他玩家叫闲家。赌大小的庄家闲家,是可以轮番来的。他一次,我一次,然后再轮到他。”

    “那‘输赢都是3倍’,指的是?”

    “做庄家赢了,闲家要输给他筹码的3倍;同样,做庄家输了,也要赔付3倍筹码。”

    南舟没什么表情地了然了:“啊……”

    然后他站在了江舫身侧,没有离开的意思1。

    江舫:“还有什么问题吗?”

    南舟:“没有了。我想在这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