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那罗家庄怕有危险,为护您周全,咱们这行辕还是别动的好。”
“对对对。”
杨贵也是一口迭声附和:“还是请大学士留在洛yAn吧,也好让下官等尽尽地主之谊。”
“民脂民膏本官吃得,就应当为百姓做事。”陈云甫一手指向正堂外的戒石亭,冷声道:“杨藩台可还能背出陛下勒令在戒石上刻的话了。”
杨贵满头大汗,颤声道。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nVe,上天难欺。”
“没事多拍拍自己的良心,每日三省吾身,看看自己做的事,对不对的起吃进肚子里的民脂民膏。”
“百姓能承太平居盛世,那都是朝廷的功劳,交粮纳税服役天经地义。”
一个官员有些不忿,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云甫耳朵尖,一下就捕捉到。
“说话者何人。”
这官员也不怯,当即便站出来大声应答道:“下官谢亨衢忝居布政使司左参政。”
左参政,那就是三把手了。
陈云甫哦了一声,面视此人说道:“你刚才说天经地义?”
“难道不是吗?”谢亨衢梗起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说我等食民脂民膏这一点,下官并不反对,可朝廷庇护百姓需要军队吧,需要统帅将军吧,治理地方需要官员吧,如果我大明没了将帅士卒,地方上没有官员胥吏,那国家还存在吗?”
“不存在。”
陈云甫倒也不狡辩,坦然道:“没了军队的保护,国则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