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思思啐道:“呸!是想让妾身游街么?”
“还有个谢法,你那间破客栈若需要广告的话,我可以下令安西军将士每战列阵之时用尽全力在阵前对敌军大呼三声‘龟兹城福至客栈,住过的都说好’,‘自从住了福至客栈,母亲大人再也不担心我失眠啦’等等诸如此类,多打几仗下来,大唐无论好人坏人叛军还是百姓,都知道你的福至客栈了。”
皇甫思思愣了一下,接着不顾仪态张嘴大笑,笑得前仰后合难以自抑。
“侯爷你真是……真是,疯子!哈哈!你脑子里的念头为何如此古怪?莫非这就是权贵的做派,因为太与众不同,所以凡事才更容易成功,富贵权力唾手可得?”
顾青撇嘴:“千年以后,这种狗血的广告遍地都是,你懂个锤子。”
皇甫思思又笑,接着忽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近若咫尺吐气如兰,眼神里充满了软酥酥的媚意。
“妾身什么都不要,妾身只想侯爷给个名分,妾室也要明媒正娶的……”
顾青挑眉:“你心跳又快了吗?病情不可耽误,我来帮你检查……”
说完顾青忽然出手,快准稳地抓住了某样不可描述的物事。
皇甫思思瞬间全身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倒在顾青怀里。
…………
长安城。
安禄山起兵后,长安城便乱了,消息传进城内,百姓们纷纷出逃,城里的盗抢案件也翻倍升级,良好的治安环境一夜之间被破坏。
后来安重璋守蒲州,叛军攻打一个月仍未破,长安城总算恢复了些许平静,然而坏消息很快传来,蒲州城终究没守住,安重璋弃城转守庆州,接着庆州也没守住,安重璋再弃。
随着一个又一个城池被破,叛军离长安城也越来越近,长安城再次陷入恐慌之中,百姓们拖家带口出城逃难,长安十二卫每日整顿兵马,操练将士,气氛紧张而惶然。
李隆基接连几夜没睡了,安禄山叛乱以来,李隆基终于找回了中年时当明君的状态,每天起早贪黑,不分昼夜处理朝政,布置兵马,调拨军资。
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几天下来合计只睡了几个时辰,如果不看前因的话,画面一度引人心酸,像极了晚年没有退休金不得不为生活奔波的落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