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虽说扮的是一名粗布麻衣的乡下中年妇女,但她浑身上下都是干净整洁的,更别提她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摸那匹挂垂着的布,只不过是站在它跟前发了会儿呆罢了。
如何就能弄脏了?
阿礁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伙计。
那伙计被这一眼看的莫名有些发憷,但他又不肯在这么一个乡下男人面前露怯,色厉内荏的朝着阿礁低斥一声“……看什么看!”
旁的暂且不说,阿礁被人无端呵斥了,阮明姿就不大高兴了。
她冷笑一声,微微提高了音量“……这位伙计,我不过多看几眼你家的布,你就怕我把它弄脏。既然这么娇贵,那还挂它出来作甚!”
伙计脸色变了变,但已经晚了,他家掌柜听得动静往这边看了过来,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
伙计想把这事给圆过去,忙补救似的咳咳两声“大姐大姐,我可没这么说我家的布这么娇贵!你不要这样理解!”
阮明姿冷笑着没说话。
伙计额角已经渗出了微微的汗滴。
布庄的掌柜同身边的客人歉意说了一句什么,往这边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一遭。
“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是问伙计的。
这布庄的掌柜是一名三十来岁的温婉妇人,她挽着发髻,簪着珠花,面容和蔼,使人观之亲切,看着便是温婉可人的模样。
然而当她板着脸同伙计问话时,那温婉的妇人看上去浑身又涌着无尽的气势。
伙计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决定。
他带着一脸委屈,抢先一步先向布庄掌柜开了口“……掌柜的,没什么,只是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争执。我只是告诉他们小心一些,客人便说什么咱家的布娇贵,所以我有点着急了……我可能方才用词有点不当,让这两位客人误会了,我愿意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