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有点好奇路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么与众不同。
见路竹片刻没说话,秋若蕊急忙道:“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懒得提。”
路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电筒里的电池取出来,用牙咬了咬再放回去。
这样电池又能再勉强坚持两天,省钱。
“你们前面听着估计也能猜到,我爹去世后,我爹的娘把抚恤金都拿走了,又把免费入学的名额给了大孙子,我和我娘这两个没利用价值的自然就被赶出去了。”
秋若蕊一惊,“那时候你多大?”
“忘了,好像刚上初一吧。”路竹很久没过生日了,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的年龄都不太算得清,“我娘想带着我回娘家,可娘家容不下她更容不下我,我们就又一次被赶出来了。”
路竹还记得娘带着她,两人坐在路边的台子上。
那时候她觉得临光好大,可这么大的一座城怎么就没有她和娘容身的地方呢?
娘抱着她满脸泪痕,突然问她要不要去找爹?说完带着她来到城外郊区的河边。
路竹那时候已经明白了很多事,她抱着娘不让娘跳下去,让娘在这边等着她。
然后路竹跑回了那家人门口,她跪在地上一下下磕头,说自己要上学,要活下去。
求他们看在爹的份上可怜可怜她们母女。
路竹知道路邵是要脸的人,不敢让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他们扔来了几张大团结,揉成一团砸在路竹脑袋上。
路竹擦了擦磕出血的脑门,拿着钱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