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歪歪扭扭,笔画粗细不一,甚至有的字上还滴着一个墨点。一封信寥寥几语,读起来却有些费劲。
陆芜挨个仔细辨认过去,这才从那白不白古不古的话里提取出重点——萧泊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信上没有写到,她也一概不知。
“大娘,萧泊他……”陆芜将信仔细折起,放回信封,问萧大娘。
萧大娘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白她一眼,说道:“泊儿昨日回来,就一副丢了魂的样子。饭也不吃,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结果今天一早,就开始收拾东西,我问他要去做什么,他——”说了一半,萧大娘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住。
陆芜忙追问道:“他要去做什么?”
萧大娘未说话,只是摇头。
陆芜却明白了,这人估计是昨天听进她的话,决定去找些事做了。
可是他要去做什么?为何神神秘秘不叫人知道,而且连亲自来跟她道个别都不肯。
“大娘问你,你可知他昨天去了哪里?见过谁?为何回来就那副样子?”萧大娘也是无计可施,想着平日里自家儿子和陆芜走的近,便拉下面子,扶着陆芜的手问道。
想着面前的人毕竟是萧泊的娘,陆芜如实答道:“昨日一天他都与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也是说想找些事做。”
听见这话萧大娘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猛地甩开陆芜的手,狠推她一把。
陆芜也是没有料到,后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抬头迷茫地看着脸色大变的萧大娘。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这狐狸精!泊儿平日乖巧,在家也待的自在,怎会突然……就是你,一定是你蛊惑他!”萧大娘抖着手指向陆芜,眼中又渗出泪水。
早料到对方会这么说,陆芜毫不惊讶,只是默默承受着,毕竟这事跟她也有关系。
只是这“乖巧”,怎么看跟萧泊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