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拾一朵花幸得满园芬芳的惊喜,又或者是发现花园已经有主人的失落。
陆芜不知道该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她大概是笑着,但应该笑得很难看。
她未开口,萧泊便也一直等着,良久,她才道:“我们遇见的晚,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丈夫。”
“我知道,他叫魏合。我回来那天刚下葬。”萧泊平静地应道。
“女子出嫁,纵使丈夫去世,也要——”
陆芜话没说完,萧泊打断她,“我当你不在意这个。”
心头又酸又涩,陆芜张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里话。
她是不在意这个,因为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接受的教育观念也并非必须一辈子跟定一个男人,可是她不能让萧泊受人诟病。
如今她是茕茕孑立,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但萧泊有家人。都说唾沫是能砸死人的,这话不可不信。
“回去吧,莫要让你娘没了面子。”陆芜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着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
本以为这话说完,面前的人应当是失望至极,但让她意外的是,萧泊眼中闪着狡黠,笑了,“你就不怕自己让我没了面子?如果要拒绝就直接说出去,磨磨唧唧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他这话说的直截了当,却更像是探到陆芜内心最深处。
张了张嘴,她呼吸都急促几分,“好,我说,我……”
“你也就骗骗自己,行了走吧。”见她真要说,萧泊脸色一变,立马转过身要走,
陆芜松了口气,若真让她说违心的话,还真是说不出来。
“走吧,黑黢黢的,小心有狼。”她没跟上,前边萧泊又转回来,一伸胳膊牵上她的手,带着人往回走。
“我直接把你送回家,然后你在家里等着,我给你带些饭菜过去。”两人一边走,萧泊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