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欣然起来的非常早。
其实因为昨天画展的事情,楚欣然基本一夜都没怎么睡。梳洗之后她下了楼,时间还很早,冷家大宅子里的佣人还没开始工作。
走到正厅,楚欣然瞅了一眼在摇晃着沉重钟摆的落地钟,才恍然为什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原来这才早晨四点刚过。
“唉,还是醒来的太早了吧?”楚欣然自问着,刚想回楼上,在脚步迈上楼梯的同时又停住了,回头看向一楼那一侧的走廊。
“画……冷夜寒的画……”楚欣然喃喃自语的着,她想起了冷希希昨天说的话,眼前也浮现出上次看到那些画时的场景。
“要不……就……再去看一次?”楚欣然嘴里在自问着,人已经向走廊那边走过去。不过楚欣然没有发现冷夜寒此时正站在二楼,手扶着楼梯栏默默的注视着她。
来到有些日子没有来过的走廊,看着这些色调暗沉的画,回想着冷希希说的那些话,楚欣然的心情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是潮起潮涌吧,似乎又不太像,但是绝对不是平静。
“真没有想到,这一幅幅画竟然都是出自冷夜寒之手的。”楚欣然感觉鼻子有些酸酸,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些画时候的感受,虽说和冷希希发生了争执,可是感动是存在的。
“唉,当时我还说呢,冷夜寒不像别人那样附庸风雅,专门弄这些不提名画风还很晦暗的作品挂在这里。哪料到,原来我说的那个重度抑郁症画者竟然是他。”
楚欣然又叹起气来,她还清楚的记着那天看到画时对于这里的评价——
“看画?你能看得懂么?”当时的冷希希,还真是盛气凌人。
“专情于艺术的人,天生带着一种优雅气质与创造力。我觉得,能够把画给画成这样深入人心,除了变态就是精神病。”
楚欣然没有口下留德,她在不知道冷夜寒就是画作者时并不是在针对作画的人,而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损冷夜寒的。
“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能画出这样画作的人,也许心灵受到过很大的创伤。不都说大多个性深沉淡定的人,其实都曾受到过伤害么?”
想起冷希希那时候的态度,楚欣然深吸了一口气,“难怪她会那么生气,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