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远笑得渗人,“是龙纹图。”

    正在批阅奏折的顾元白突然觉得背上一寒。

    他皱起了眉,身边人及时为他换了手炉又端来了热茶,将殿内的火盆烧得更旺。对身子康健的人来说这个温度已经很是热了,殿内的宫女太监头上都流着薄汗,但顾元白却觉得这个温度也只是刚刚好。

    他紧了紧手中雕刻精美的手炉,毛笔一挥,批完最后一个奏折后起身,让人来收拾桌子。

    小皇帝身体弱,长得也像是未及弱冠的模样,顾元白好几次都想撸一把解决男人生理需求,但每次一看着那处的粉粉嫩嫩毛发稀稀就没了胃口。

    颜色和形状都挺好看,干干净净,甚至称得上一句精致。可搁在顾元白自己身上,这就是明晃晃地打击他的男性自尊。

    嫩得一撸就红,再有感觉也得萎。

    顾元白站在窗子口,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田福生被顾元白派出去了,旁边随侍的是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小心翼翼道:“圣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顾元白刚要说话,就听得宫殿外一阵喧哗,他眉头一皱,“外头发生了何事?”

    话音刚落,就有人跑进来通报:“圣上,外头擒住了一个刺客。”

    顾元白的脸色倏地黑了下去,比他脸色更黑的,是守在一旁的侍卫长。

    批完奏折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刺客一身黑衣,行踪诡异,若不是内廷早已被顾元白清洗了一遍,禁军和御前侍卫各个勤勤恳恳,怕是还发现不了此人。

    顾元白高坐在案牍之后,声音如裹腊月寒风,“你是何人派来的?”

    刺客被压得脸贴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叫冤:“谁会派一个采花贼来当刺客?圣上明鉴,小的只是色胆包心之下被蒙了心,便大着胆子进宫想来看看。”

    顾元白:“采花采到朕的宫中来了?你是看中了朕宫中的哪朵花。”

    圣上语气沉沉,皇宫里哪里有宫妃,称得上是花的只有大内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