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心虚。
顾云白却丝毫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少年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这位兄台,您没有要说的了,对吗?”
那壮汉迫于白诚跟顾云白的双重压力,只好点点头。
“那么这件事纯粹一场意外,就这么了结吧。”顾云白才是快刀斩乱麻的典范,他主观并不希望姜雨胭同这些事有太多牵扯,又因为“琴韵书坊”的特殊性,他现在只想迅速带姜雨胭离开。
“姜小姐,我们走吧。”顾云白主动去拉姜雨胭的手,姜雨胭还没反应过来,任由顾云白牵着。
“等等,”白诚却喝止住两人,“虽说姜小姐并非鄙人的外人,但出于公平公正期间,雨胭既然私自闯入书坊内室,总得给坊主交待不是?也得让坊主检查一下,这里是否有缺漏,否则日后少了什么东西,于雨胭的名声也有损。”
“你!”姜雨胭气鼓鼓回头,“白诚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偷东西?”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虽说她的确有这个打算,但她根本没来得及实施,更何况她之所以想偷白诚的衣服,也绝非心生歹念想要盈利好吗?她是想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这明明就是正当防卫!
“雨胭你果然误会我了,我如何看待你,你难道不知道吗?”白诚做深情款款状,“我这全是为着你啊,我自然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但天下人如何想就不得而知,毕竟你曾经深受流言蜚语的困扰,你肯定不想再经历一遍对不对?”
姜雨胭平静地看着白诚,白诚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导致她无话可说,所以她只想骂人。
也是恰巧,琴韵书坊的门口站着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对方看到姜雨胭看过去,忙对姜雨胭点头哈腰,像是要把自己给埋到土里。
“各位公子,各位小姐,鄙人不才,正是琴韵书坊的坊主,听闻书坊出现了抢劫案,鄙人特意来配合调查。”他头埋得很深,口齿却伶俐,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抢劫案?”姜雨胭美眸微眯,“抢了谁?谁动手谁受害?可曾有目击证人?”
“这,这,”坊主吞吞吐吐,“苦主不就是您眼前这位吗。”
他语调很含混,似乎唯恐旁人听清楚,但偏偏在场的几位还是听清楚了。
姜雨胭眼睛圆睁,她指着自己:“你是说我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