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朝之后,就身染急病,一直在家卧床不起了。”
“他倒是会挑日子。”梁宣帝“哼”了一声:“他两个女儿的恩怨闹到了刑部,最后却要朕来解决。”
“罢了。”梁宣帝摆摆手:“说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必他也不愿意看见任何一个受伤。”
说着,他看向苏玉伶:“可是你们,却不了解他的苦心。既然犯了错,便想着该怎么罚吧。”
“邬询!”梁宣帝叫了跪在地上直哆嗦的邬询:“身为刑部侍郎,这件事情,你说该怎么罚?”
“皇上。”邬询走近:“按理来讲,陷害他人,是要斩首。”
“可是。一来,四王妃是受害者的亲姐妹;二来,四王妃是暮王府的人。就算千错万错,也总该顾全王府的颜面。”
“颜面?”梁宣帝站起,在几人之间徘徊:“依朕看来,做下这等事情,就不必顾虑颜面了。若你不是朕代玉霄向苏将求娶的苏家女子,今天你便没性命走出这里。”
“脱去妃服,脸上刺字,当街杖责四十。若还活着,就让暮王府的人抬回去吧。”梁宣帝发了话,又看向梁玉霄:“方才听你的言辞,你好像很在乎四王妃。”
“那就等她受完了刑,将她带回去吧。可得好好照顾着,总要为你的王妃保下一条命。”
“是。”梁玉霄答应着。梁宣帝坐在椅上,看着他们将苏玉伶拖下去,目光落在了苏月娄脸上,又柔和了许多。
“你跪了这么久,可累了?”梁宣帝目光和询:“今日多亏了思义派人来,将你的冤情说出来。否则,朕恐怕就不能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三殿下公正廉明、善良正义,月娄感激在心。”
“起来吧。”梁宣帝点点头。对于苏月娄,他也是越看越喜欢。
“是。”苏月娄刚一站起,忽然觉得头顶一阵眩晕。她抚了抚额头,下一刻,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青绾昀湘双双扶住了她,无助地呼喊道。梁子邺也凑上前来,为她把脉。
“别慌。”梁子邺一抬头,就和梁宣帝的目光撞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