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交集。不过吴家昔日的管家如今是画痴府上的总管,据说甚得画痴重用。”
“有意思,让人继续查,这其中必然有问题。”沈玉潇满意地勾起嘴角,吩咐道。说完又想起祁醉方才的话,皱起了眉,“他母亲病了?”
祁醉点头:“他似乎没钱给她母亲治病。”
“他家具体地址你知道吗?”
“知道。”
“明日陪我去一趟吧,若是幸运,或许画馆坐镇之人可以搞定。”沈玉潇说完直接朝前面走去。
次日一早,沈玉潇就乔装去了京月楼,为了不被人认出还是蒙了面纱。祁醉早已经命人备好了马车,在他的指路下几人午时便来到了京郊。
看着眼前破烂不堪的草屋,沈玉潇蹙眉,饶是她曾经随李明德逃难住的破庙,都比这好上几分。
“他们住在这里?”
“是啊,看着药味就知道了。”祁醉点头,他也曾趁着吴云不在偷偷来过,远远地就能闻到这刺鼻的味道,“药是吴云自己在山上采的,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采药。”
沈玉潇点点头,没有说话,推开草屋半掩着的门走了进去,简陋的屋子里,一铺床摆在墙角,床上躺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身上盖着一床破旧的杯子。
地上还摊着一些破草,草上放着一床被子,看上去应该是吴云睡的地方,屋子里连张桌子都没有,四面的柱子上绑着身子,上面挂了不少卷轴。
“这些大部分是吴云早些年画的,离开京城的前半年他还能勉强画几张,后来饭都吃不上了,更别说画画。”祁醉看出沈玉潇的疑惑,在沈玉潇耳畔轻声道。
沈玉潇看着挂着的画,虽未细看,但也能感觉出绝对是上等佳作,随便卖一幅应当就可以解决吃饭问题,看吴云上次在书画铺子的模样,也不像是不愿意卖画之人。
反倒是那书画老板,不收吴云之画显得可疑,果然没等她开口,祁醉就接着道:“倒也不是吴云不想卖画,只是京城书画店竟无人收他的画作。
昨日那位老板之前与吴云关系不错,收过几次,后来也和吴云划清了界限,看上去到像是有人打过招呼。”
“有意思,往画痴身上查查。”沈玉潇冷笑了一声,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又怎么可能整个京城都将吴云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