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就消息就会像长了翅膀似的,关也关不住地到处乱飞。[点]
不过一夜的功夫,窦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有人暗地里骂王映雪是祸根,有人指责赵思异想天开,有人盘算着自己的利益,还有的人看戏不怕台高,等着看笑话。可不管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谁都不愿意做第一个说话的人。一时间,原来热热闹闹的东窦突然间沉寂下来,院子里除了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走动之外,各房各屋的人都不知道猫到哪里去了。
窦昭有些幸灾乐祸,纪氏却带着她去了西府。
“你祖父病了,”给她换衣裳的时候,纪氏告诉她,“我们去看看你祖父。”
当着赵家作出一副王家现在官大势大,非要把王映雪扶正,我也没有办法的姿态;当着王家却是一副我虽然不满意王映雪,但事已至此,为了两家的颜面,我还是会想办法让王映雪扶正的样子。想两边讨好,左右逢源,现在却变成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怕是急病的吧?
她复诽着,和纪氏进了鹤寿堂。
窦铎戴着青色的网巾躺在床上,面色很差,丁姨奶奶在一旁服侍着。
听说窦昭来看他,他眼皮子也没有撩一下。
丁姨奶奶神色尴尬。
纪氏倒了杯茶示意窦昭端给祖父。
窦铎嗯了嗯,转过身去。
窦昭端着茶盅,眨着眼睛回头望着纪氏。
纪氏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上前两步揽了窦昭的肩膀,笑着安慰她:“祖父病了,精神不好,你把茶水放到小几上就行了。”
窦昭听着。小心翼翼地去放了茶盅。
窦铎依旧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