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欢好过后,窦昭被宋墨搂在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宋墨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窦昭玲珑的曲线,毫无睡意。
辽王到底要干什么?
辽东资源丰富,白山黑水,远离京都,兵多将广,自成一体。当初封藩,皇上也是考虑再三,才下的决定。
他若仅仅只是缺钱,大可将关外的几座煤矿占为己有;若是怕庙堂之争影响了他和皇上的父子关系,大可通过皇后娘娘常表孝心……
难道说真如窦昭所猜测的那样,皇上已病入膏肓,辽王怕太子继位之后对他不利,所以未雨绸缪?
或者,他另有打算?
想到所谓的“另有打算”,宋墨不由惊悚地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冷风灌进来,惹得沉睡中的窦昭一阵嘤咛。
宋墨忙帮窦昭盖上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窦昭,见窦昭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他这才长吁了口气。
若是窦昭醒来多好,两人可以说说话。
他俯身吻了吻窦昭的鬓角,却换来窦昭一阵不满的嘟囔。
宋墨失笑,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披了件衣衫靠在床头发起呆来。
眼看着内室的光线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外面传来丫鬟们起床梳洗的响动。
已经习惯了每天卯正即醒的窦昭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静静地坐在身边的宋墨。
他的表情端肃,明亮的眸子在光线黯淡的帐内闪烁着星子般的光彩,让他的整张面孔都生动起来,却有种沉静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