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窦昭挺着个大肚子还为了她的事奔波。她就满心的愧疚,“不去”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低声地应“是”。第二天梳妆打扮一番,跟着窦昭去了陆家。
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正在奇怪:“蒋家的小姐虽多。可让蒋氏心疼得要收为干女儿的好像还没有。砚堂这是搞什么鬼呢?难道是被下面的仆妇给糊弄了?蒋氏走得突然,有人假传蒋氏的遗嘱也有可能!”
宁德长公主这几年的养气功夫越发的好了,笑着劝自己的这个嫂子:“人马上就要到了,见到面了不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窦昭和蒋琰过来了。
陆家大奶奶亲自到垂花门口迎接,见到蒋琰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进了陆老夫人的内院,她还频频地抬头打量蒋琰。
蒋琰十分的不自在。
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却惊呆了,特别是宁德长公主,宫里的腌臜事见多了,想得也就远了。
蒋琰给她们磕了头之后,宁德长公主立刻找了个借口让陆大奶奶带着蒋琰去了后花园,自己则打发了身边服侍的,只留了窦昭一个人说话。
窦昭来这里,一来是陆家对他们俩口子一直充满了善意,蒋琰需要陆家的承认和支持;二来也是为了把蒋琰的身份挑明之后,看陆家对当年的事有没有一点印象,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宁德长公主问起,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两位老夫人。
陆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宁德长公主则不停叹气,道:“我当年就觉得不对劲。明明是足月生的孩子,怎么虚弱成那个样子?可你婆婆一时被迷了心窍,全然没有发现,我们这些做叔伯婶娘还能说什么?宋翰从小到大不知道用了多少珍贵的药材调理身子,银子像水似的往外泼,可底子还是没有砚堂牢靠,可见这孩子当年不是早产就是被药催下来的。”又道,“如果是早产的还好说,怕就怕是被药催生下来的。可见英国公铁了心要把这儿子接进府,当年的蛛丝马迹十之**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你们也不用查了。如果能肯定,就让这孩子以蒋家表小姐的身份认下来;如果不能肯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多双筷子,多陪送副嫁奁,总比万一错过要好。”
“我们世子爷在这上面倒和您想到一块儿去了。”窦昭笑道,“就算这姑娘和世子没有血脉关系,可和我婆婆长得这么像,就是缘分,就当多了个妹妹的,好生照顾就是。”心里却早就认定了蒋琰和宋墨是亲兄妹。
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颔首,问起韦家和贺家来:“砚堂有什么打算?”
窦昭笑道:“世子爷说,今年春上起河南就不太平,有人流窜到清苑县做了流寇,和本地的乡绅勾结,打家劫舍,要让官衙仔细地查查才好,不可让这些人扰乱了地方的清静。听世子爷的意思,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不住地点头,道:“如此甚好!”又道,“不必和那样的人家一般见识。”
想当初。金桂银桂家不过是给了昔日的师兄弟十两银子,就落得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韦全和贺清远勾结流寇,还能有个什么好?
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就让人请了蒋琰过来。从身上褪了两件饰物作了见面礼,细细地问了蒋琰一番。
蒋琰虽答得滴水不漏,可也难掩神色间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