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世英只觉得头痛。
宋墨看岳父的样子,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因而笑道:“要不我陪您去一趟吧?”
窦世英求之不得。
窦世横知道了之后特意叫宋墨过去,道:“你不用理会王家,把该说的话说到就行了。他们若是叽叽歪歪的,你只管回来告诉我。我们长辈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副怕他吃亏的样子。
宋墨心中微暖,出主意道:“我看到时候不如让十二哥和我们过去吧?十二哥也正好给七太太磕个头,到了正日子的那天,就不要惊动七太太了。”
他是担心王家借口让嗣子给王映雪行礼,把王映雪送回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横一听就明白过来。
他也不愿意自己儿子头上压着这样一个嗣母。
窦世横看宋墨的目光,就多了几分赞许,道:“那就让芷哥儿和你们一起去吧!”
宋墨笑着应“好”,隔天就和窦世英、窦德昌去了柳叶胡同。
王知柄已猜到了窦世英的来意,客客气气把三人迎进了厅堂。
可待到窦世英说明了来意,他顿时脸色有些发青。
他以前之所以一言不发,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趁着窦世英这一房过继的时候把王映雪送回来,不想打草惊蛇让窦家发现他的意图,没想到算盘却落空了。
他心是十分的苦涩,但还是忍不住道:“过继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缺了映雪。事情也不急这一时。你们难得来一趟,在这里好生用顿酒席,等到下午,我让映雪和你们一起回去。”
宋墨还想先委婉地说两句,窦世英却语气生硬,冷冷地道:“我让芷哥儿过来,是给王家脸面。原来王家是不稀罕的。是我多事了!”说完,招呼宋墨和窦德昌。站起身来就要走,“既然她没空,也不用等到下午,我们这就回去了。”
王知柄就是随父亲流放的那几年,也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脸色涨得发紫,可想以母亲的交待,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挽留窦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