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将宁雪勤扶坐起来,拿过粥就要喂她,却被宁雪勤拦住道:“杨婶我自己来吧。”不得不说杨婶的热情让她十分感动,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杨婶见她行动上也没到虚弱得抬不起手的地步,便笑眯眯地让她接过了碗。

    宁雪勤朝递过粥后就走到门口附近站着的男子道了谢,这才慢慢喝了起来。

    这时男子忽道:“婶娘,这位姑娘即已无甚大碍,晚间便让她移至村西杨李嫂子那去吧,她男人大山哥去了东边‘黑水镇’寻活计,让这姑娘到她家养伤正好。”

    他的声音清冷低沉,非常好听,但话里的内容却让宁雪勤莫名有些紧张。

    她看似垂着眼帘安静乖巧的喝粥,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听这二人的对话。

    杨婶一听却皱起了眉头道:“我们家又不是没住处,去叨扰大山家的做甚?何况宁姑娘刚刚才醒来,身体还是虚弱的时候,这时要挪地方恐怕会让她又病重了,救人救到底,还不如就在我们家里多养些时日。”

    男人便不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杨婶对宁雪勤道:“宁姑娘,你别介意大宝他说的话,他一个大男人,也是怕姑娘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我们村里的邻里们最是热心肠不过的,你只管在我家里好好养病,其他的不用操心。”

    宁雪勤连忙摇头说没事,又表示如果不方面她可以搬走,但被杨婶坚定地拦下了。

    骆珩默走出房外,他从小就耳聪目明,自然是听到了屋里两人的对话。

    救回那女子只是顺手为之,他当时见到她的状况时,以为她绝对活不过第二日,没想到她的求生意志极其顽强,这么重的伤势竟然撑下来了。

    至于婶娘,他从小便是她带大的,情分跟母子也没什么区别,自然知道她对那姑娘的热情是为了什么,只不过,他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

    当宁雪勤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撑起身子,只觉得浑身还是虚软得厉害,但那些刺痛都已经消失了,又摸了摸脖子,上面疤痕的触感还是很清楚,想来一定是非常狰狞丑陋的。

    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是这身体的原主,但既然穿来了,总是不希望身上留这么大个丑陋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