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珩默就将拳头递过去,在她面前将手打开了,在他的手心中,静静的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翠绿玉石。
玉石整体呈椭圆状,带着半透明的质感,看起来非常漂亮。
“我摔下山涧时,手上不知怎么的忽地抓到这东西,醒来时它就在我手里了,我这一摔大命不死,还捡着了这么个东西,总觉得是种缘分……”就像你我之间,何尝不也是一种缘分?
骆珩默觉得后面这话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得留在心底,道:“我总觉得是它救了我一命,说不得是个吉祥物件,你拿了放在身边,以后咱有了女儿,便留给女儿当嫁妆。”
宁雪勤听到最后不由得脸上一红,嗔了他一眼,便玉石接过小心放进了荷包贴身收了起来。
虽然骆珩默说不需要看大夫,但宁雪勤还是到隔壁托春小虎去镇上花高价找来大夫,听大夫说确实只是皮外伤,休息几天便不碍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
青水镇每逢半月一次大集,每到大集这一天,周围十里八乡的农户们都会赶来,为了就是将自己半个月积攒下来的物资做点小买卖,顺便再将家里日常所需买回去,热闹非凡。
又是半月一次的赶集,还不到凌晨四点,各村中大部分人家都已亮起了灯火,人影语声渐起。
宁雪勤是被远远近近的嘈杂声惊醒的,一睁眼只见外头天色还很暗。一旁的骆珩默正好起床,正轻手轻脚穿着衣物,她看着他隐约的轮廓,依旧静静着。
听着这凌晨的响动,不知怎么忽地就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来,那时她们住在县上的农机公司,一排排瓦房,大年初一的凌晨她总是会被外头震天响的炮声惊醒,天还黑着,各家却早已经是人声沸盈。
宁雪勤出神一阵,忙收回心思,就要轻手轻脚的起身,不料却被重新坐回床上的人影搂了个满怀。骆珩默的手脚已然附了上来,嘴里的热气喷在宁雪勤侧脸颊上,带着一点才起床的慵懒音调道:“牛车要过了卯时才出发,你不用起这么早。”
宁雪勤静静地靠在他身上,骆珩默也不再说话,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
“……你弄得我头皮痒痒。”半晌后,宁雪勤忍不住开口说道。
骆珩默便停下来,微微后倾,又垂在脸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早安。”
“早呀,默郎。”宁雪勤娇声应道,双手环到他脖子上,在黑暗中大概找了下位置,接着迅速用唇碰了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