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不到一个月,就开始怀念起光广播器里熟悉的声音了。
中学宿舍是四个人一房的,两方中间隔着共用卫浴,配置简单住起来却也舒适,若是y要说出个讨厌的地方,大概就是床头正上方那台老旧的广播器了吧。它总是准时的在清晨六点二十分响起一段听了千百遍的老歌旋律,舍监广播还会时不时的爆麦,一大早就这样扰人清梦实在是不讨喜。
想不到的是,我们很快的习惯了它的存在。
「喂,起床了啦,再不走就真的要迟到了。」
「。。。」
总说装睡的人叫不醒,但好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分不清他是真睡还是假睡。总之,那天早上我们被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之後再有一天迟到,就得任命担任无限期Ai舍志工。
「刚刚秃头佬说了,我们之後要是敢再迟到,就要去Ai舍服务啦。」
「我是没差啦,反正到时候他一定又会忘记的。」他信誓旦旦向我挂保证。
我抿了抿唇,想说些什麽反驳的话却挤不出来。
「那……那要是他没忘怎麽办?」我反问了他有点白痴的问题。
「那就随便他。」
算了,他看起来是真不在乎。
由於我们几乎天天迟到的缘故,餐桶里的早餐永远没有我们的份,只好提着碗到学餐装剩下来的面包。
尽管是剩下的,但能选择的种类却不少,运气好一点还能拿到不同口味的马卡龙,外加一整碗满满的冰N茶。
这一点他倒是特别在乎,彷佛早餐才是他的灵魂。
「那个……你再陪我回餐厅一趟好吗?」
看着他盘子里叠罗汉的红豆面包,我实在无语了。「你不会又要去拿红豆面包吧,你先把盘子里的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