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们无疑有他,纷纷听从命令,起身离开,见没人跟着,俞沧阑策马扬鞭,往那男人给的地址寻去。
行至半路,俞沧阑陡然勒马,自语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居然信了那人的话,真是可笑。”
话落,当即就要打道回府,然而心里又有个声音响起:去看看又无妨,损失不了什么,自己不过是去验证,那男人所说的都是假的。
这么想着,俞沧阑有了正当的理由,又往那里赶去,不多时来到目的地,这是城外西郊的一处地牢,里面关押的都是些死囚犯,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来到地牢门口,俞沧阑没有惊动旁人,对着看守的侍卫拿出皇上御赐的金牌,然后嘱咐他们:“本王奉皇上的命令,过来查案,你们切不可张扬,快开门放我进去。”
侍卫们哪里见过世面,看到皇上的金牌后,老老实实的按照俞沧阑的吩咐做,放俞沧阑进去。
进入到地牢里,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用衣袖遮住口鼻,往深处走去,俞沧阑怕打草惊蛇,自己摸索,朝男人指定的位置走过去。
一路上,周围很安静,俞沧阑猜测,怕是这个区域只关了这一人,想着这人看来还真的大有来头,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特殊对待,于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牢房里,一个人影蜷缩在稻草上,蓬头垢面,丝毫看不清楚容貌和性别,黑夜里,因为冷而瑟瑟发抖。
俞沧阑站在门口,仔细注视着牢里的人,好大一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这也倒是证实了男人的话,总归是有些可信的。
许是俞沧阑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又或者是因为天气太冷,只见那人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门口,突然发现站在暗处的俞沧阑,一瞬间惊慌失措,跳到角落里。
俞沧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牢里的人,对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只见那人连忙躲在墙角,畏畏缩缩的偷看自己。
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人,俞沧阑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男人口中的真皇上,看他的表现,举手投足间都像是山野之人,丝毫没有天子的做派。
人啊,只要心里有了怀疑的火苗,只有查清楚才会消灭,否则就会一直燃烧,俞沧阑就是这样,尽管不相信男人的话,不还是照样过来调查了吗?
“你是何人?所犯何罪被关于此?”俞沧阑慢慢靠近,看向角落里的人,声音极小的开口生怕惊动其他人。
然而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予理睬,把头埋进了双腿,俞沧阑一拳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自嘲着,然后打算离开。
只是还未离开,就看到那人从角落里走出来,缓缓靠近俞沧阑,想要把他看清楚,可是依旧害怕,没有离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