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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期的酒已经醒了，此时此刻，她清醒得很。
很多事在脑海里打了一个圈，又寂寞地落回原地。
乔斯年端起粥碗，坐在床边，吹了吹热气：“这一碗，都吃掉。”
叶佳期没肯，只淡淡问道：“为什么会在芝加哥。”
“我想在哪就在哪。”
“呵……”她轻笑，唇角是嘲讽的弧度，“如所愿，我以后再不会留在ZR了，也不会再踏足金融圈……说的没错，我这样的笨蛋，什么都做不好。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哪怕我用尽部的努力，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玩物、笑话。”
乔斯年眉头皱了皱，手停在半空中。
半晌，他将勺子伸过去：“把粥喝完。”
“不需要在第一时间来看我笑话，我在眼里，早就是一个笑话。”她嗓音平缓，没有波澜，也没有波动的情绪，“昨晚上，就不该出现，应该站得远远的，端着杯红酒，优雅地看着我狼狈不堪地跑，跑不动的时候就被卓振东带回包间。对我很了解，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毁掉我，毁掉我的希望，我的信仰，我的自信。”
几缕黑色的发丝垂在她的脸颊边，遮住她一半的容颜。
她很安静，平平静静，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
病房里只有她轻和的声音。
“还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呢？看笑话吗？那如愿了啊，怎么还不走呢？应该回去跟江瑶讲一讲，给她也添点乐子，她一直都不喜欢我呢，一直想压着我。而如今，们夫妻俩做到了，们赢了。”
“叶佳期！”他沉声呵斥她。
她的目光落在洁白的被单上，搁在被子上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头，眼中的光泽忽明忽暗：“乔斯年，早就知道卓振东在那家酒店吧。”
“是不是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觉得卓远航让当秘书是出于好心，是看中的能力？从一开始，他就没安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