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认定疑凶,那姜司直便与录事针对石修这两日的行踪进行调查。
很快,在后厨,与石修同住大通铺的小僧说起了案发当夜,石修曾在夜里出去过的情形。
“当时石叔是说那元二娘临时有事要他去办,所以我们并没有起疑。”
“这等事,为何我们盘查时不说?”
“大人您是不知道,那元二娘自宿进我们庵内后,起居饮食诸多挑剔,夜间不时地也会要叫石叔去帮忙,石叔这般夜里外出的举动在我们看来便很正常,并无甚可疑之处。”小僧连忙辩解,“当初大人盘问,我们亦有说,那石叔夜间被元二娘使唤叫去西厢,并没有丝毫隐瞒。”
姜司直翻了翻笔录,确实如此。
“那昨晚,石叔还有出去么?”
“有啊,听他说被吩咐着又去过一趟西厢,而后很快回来了,那之后一宿都没再出去过。”小僧答,“或是睡得早,今日他起得亦早,卯时不到便出去了,我问了他一句,迷迷糊糊中听他说是去面壁崖取水了。”
得到证词的姜司直将此情况告与了关亦笙,关亦笙则问元洛洛,“案发当夜,元二娘您曾吩咐过石修到西厢办事?”
元洛洛面带惊色,下意识地望向了跪在地上的石修。
元洛洛住在专门安排女眷的西边禅房,虽则当夜仅有元洛洛一房女香客,但石修一介男身,没有吩咐是不得擅自进入香客禅房的。
“有,亦或是无?”
“并没有。”元洛洛摇头,“石叔?”
石修低垂着头,不去看元洛洛。
“那昨夜呢?你有吩咐石修到西厢么?”
“亦没有。”元洛洛的神情变得震惊起来。
从石修住的后厨通铺,要到西厢,是要经过东厢的。